10.23.2006

母親 (之一)


母親望著她念的太平國小,她說這裡都沒變。







那天說要替母親去她出生的地方拍照
母親出乎我意料的很認真的看待這件事
還特意去剪了頭髮
那天沒預期的下起毛毛雨
母親很有興致的跟我解釋起附近巷道的歷史。

母親出生於大稻埕,是道地的台北人
直到現在母親的小店還是在萬華
之前買的房子除了永和的家以外兩間在延平北路一間在迪化街
雖然都賣掉了但仍然是在這附近

母親出生的巷弄現在成了服飾材料街
母親和衣服的宿命似乎是早決定的

我陪著母親走著邊按著快門
聽她說這房子以前是誰和誰住過發生過些什麼事
她那些都是地主孩子的小學同學們
母親益發地和記憶中應該有的母親形象接近起來。

我有些不習慣
或許我們都長大了
當年跟在母親身後在布行裡打轉的小女孩已經是大人
而母親也過了知天命的年紀

我們正在往不ㄧ樣又一樣的地方前進。

母親和女兒,女兒和母親。

10.09.2006

默契

最近對默契的認知由打拳擊有氧而得知,
而道理我想都是ㄧ樣的。

上星期打的時候,瀏海姐、Lawerence、貝勒爺、黑衣圓圓加上我都有到,Nike教練加入難度較高的招數,再加上大聲公的助興,大家打的淋漓盡致。
而為什麼我說這是默契,
因為大家不須說話交談甚至認識對方,用彼此在鏡中反射出自己打拳的影像,用眼角看著身旁的同伴們,大家就知道了,在台上的Nike也知道了,大夥一起雖不是相濡以沫也是同仇敵慨,有那種在HBO影集Rome裡Lucius Vorenus在刑場解救同袍Titus Pullo,然候用盡喉嚨氣力喊出" Thirteen...."(他們隊編號)的氣息。
我或許太誇張,但朋友和朋友之間,一起工作的同事,不都需要的是了然於心的默契嗎。
對於都是陌生人的我們來說,默契,也許是一種本能性的意識,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聚集在一起,用力的打一場。

謝謝大家來上課下星期六見

註:
瀏海姐: 有瀏海,總是站在第一排正中央,感覺上是上PUMP(重量訓練)完上COMBAT(拳擊有氧)然候再去上飛輪的厲害人物

Lawerence: 最近才知道名字,身上有刺青(已詢問過很美),總是和老外同伴來(他最近出國),很久沒上PUMP也敢拿很重的清秀男

貝勒爺: 出拳動作漂亮有力,細皮嫩肉剃個大光頭,只差辮子我就要撲上去喊“查“,從不作伸展

黑衣圓圓: 顧名思義,穿黑衣,人圓圓的,出拳動作節拍和貝勒爺屬同一系,好看!

Nike教練: 很好的健身教練,推。

大聲公: 叫很大聲的陌生男,早發性地中海禿

生日

死,和生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呢?
而到底是什麼在等著我們?

在生日的時候沒來由的想起這個問題,腦袋裡突然浮現昨晚作夢的片段,也是常在我夢中出現的片段,忘了拿東西再掉頭回去。
不停出現的功課也許是得解決的難題,而且沒有人能夠幫自己。

生日快樂

7.12.2006

童言童語

快三歲的愷藍最近常蹦出許多有趣的話語
有時還挺發人省思
且隨手捻來供諸客官聽聽

飯粒一:

P: 妳是我的寶貝小蛋蛋嗎?
藍: 不是啦!
P: 為什麼妳不是我的寶貝小蛋蛋?
藍: 因為我不是蛋!

飯粒二:

藍: 鈞鈞當爸爸,真真當媽媽,愷藍當愷藍… (註:鈞鈞及真真是愷藍私塾的同伴)
P: 愷藍最喜歡當什麼?
藍: 當愷藍啊。
P: 為什麼喜歡當愷藍呢?
藍: 因為我喜歡當自己啊。

也許P很多事看不清楚
但他女兒看很清楚。

這是好事,我說。

6.18.2006

高校有刀首映

之前幫忙剪接、收音、客串的片子要首映了

今天晚上公視十點
高校有刀

5.10.2006

感謝我身旁的人

好友亂馬昨晚偷偷送了一本書到樓下的信箱,“原諒的禪修“是這本書的書名。
亂馬最近在忙準備GRE的考試,之後要去美國念博物館研究。她避關了一陣子上星期才打電話給我。
聊了許多,和她的談話也給了我一些想法。

原諒是一個難做的功課,也是一個必需要做的功課。

每個人都有難關要過,但要記住自己內心良善的那一面,用善的力量去解決和面對事情。

從讓身邊的人快樂開始,我這樣大了還讓父母操心,讓我關心的人擔心,就是不應該。

自己是很非常幸運的人,在遭遇到困境時都有好的朋友在身旁支持著,陪伴著。
和亂馬同樣是大學同學的khuku更是像我的家人一般,其實我擁有好多的愛和關心,自己還常常不自覺,
再加上爸媽和弟妹們,我其實是個好幸運的人。

也感謝印花印象的阿偉、阿雄、黃毛,更要感謝介紹我踏進印花的高中同學ipa,讓我重新回到我熱愛的電影,喔還有拍高校認識開平台的冠宇。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會好好的,不再讓身旁的人擔心。

5.09.2006

誰這樣晚不睡

這陣子經歷了許多對自己而言翻天覆地的事,
不停被批判被檢討,
總會岔出不知如何走的念頭,
所有相信的一切都被打亂粉碎,
想把整個人提起來重重的甩出去,
是我是軟弱的軟弱的,

我承認。

4.14.2006

打賭

與ipa打賭

如果ipa以後生了小孩
在送他或她去上學的時候
小孩一直哭泣不讓她走時
如果ipa的眼眶紅了
就要送我一箱我愛喝的紅酒
反之
我送她一箱紅酒

黃毛是見證人

4.13.2006

兩歲九個月的小孩腦袋

昨晚我抱著愷藍突然開始掉淚,或許想到以後的日子就我們兩個過,總覺得虧欠她那樣完整家庭意味的幸福。
或者是那一團的情緒,雖然我忍住不出聲,她還是察覺我的不一樣。
然後她抬起頭說 “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覺得好難過,也不知道是否在老師那裡學來的,
我試圖告訴她,你沒有做錯什麼事,是媽媽心情不好,你不需要跟媽媽道歉。
她緊緊抱著我不放開,繼續說,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分離焦慮

最近愷藍早上去上課時都很不願意,總是一直說她不要去老師那裡。
我看著她小臉蛋懇求的眼神都會很捨不得,
就邊抱著滿臉淚痕的她,自己眼眶也紅了起來。
雖然知道她過一下就會和她的朋友玩起來,還是很難過。
這是我們不知要經歷多少次分離的其中一次,
而我想,每一次,我還是會不捨我的寶貝。

4.02.2006

東尼瀧谷及其它

那天趕著午夜場去看了東尼瀧谷。
除了評論上說的,是改編自村上春樹小說中最成功把村上意境保留的電影之外,
還有另外一個我在看了十分鐘後想起的原因,
劇中主人翁的名字,
東尼瀧谷。

東尼瀧谷的父親在生下他時,因為覺得戰後的日本可能和美利堅國息息相關下去,所以用自己的英文名字給兒子起名。
因為東尼這個名字,東尼瀧谷從小就成為一個封閉和內向的孩子。
不僅僅跟其他的人,東尼連跟自己的父親都很少見面。

東尼愛上了一個穿衣服很自在舒服的女子,她後來是她的妻子。
東尼的妻子瘋狂的買衣服,她覺得不這樣作身體裡面是空著的,在車禍死去以後,東尼請來一個尺寸和妻子一樣的女孩來穿她的衣服。
他後來請女孩離開,父親過幾年後也過世了,
東尼瀧谷又回到一個人畫插畫的日子。

鏡頭都很乾淨,清爽整齊的色調,統一由左往右的推軌鏡頭帶出一幕幕的場景,人物跟空間的相處所給的印象很獨特,角色在場景裡看起來有種冷靜的自在,也不突兀地影響到角色本身的孤獨感。

村上在說我們對物質的依賴及我們自身不能理解的眷戀和指涉。

沒有買新的衣服就覺得人是空的。

妻子死去了留下的一房間衣物是思念,
把妻子的衣物清空了,
父親身前珍藏的經典黑膠讓掉了,
把空著的房門關上繼續吃飯睡著工作活著逐漸不再惦掛衣物和黑膠的氣味。

仍舊會走進去那空著的房間呆想,所剩的也就這麼多了。


那十分鐘讓我想到的是Jhumpa Lahiri 的小說 The Namesake。
我只看了書評就覺得很有趣,內容是講一對住在麻州劍橋的印裔移民夫妻將他們的小孩取名為Gogol,一個俄國作家的名字。
一個頂著古怪俄國名字的美籍印裔男孩如何在七零年代的新英格蘭長大,背著父母親的美國夢,一步步找尋自己定位的故事。

不禁讓我聯想到自己的名字讓我在紐約生活的處境。
我九七年初到紐約時,
決定用自己中文譯音的縮寫T.J. (很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受不了老師在台上花三分鐘試圖發出我的名字然後還是唸錯)。
畢業開始工作時就決定用回全名,(很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受不了老是有人問我有沒有看過TJ Hooker這個老掉牙的電視影集)
覺得為甚麼我不能要求別人念我的名字而要為了別人的方便簡稱自己的名字呢。(雖然在電話裡面還是常被誤認是法國人...美利堅人對聽不懂的語言常會歸成法文...)
不知道自己如果用一個英文名字會怎樣,我還是黑頭髮黃皮膚的我啊,永遠代表異國東方聯想到唐人街幸運餅乾中國功夫甩不開的情調。

如果說我能理解東尼瀧谷和Gogol的心情會不會驚訝呢。

類似花的戲碼

從來沒想到那種矯情的場面,有一天會在我身上出現。
當自己成了標題的當事人,我該怎麼辦?

他是我這輩子最最信賴的人。

恰如其分,我真的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原來戲都是這樣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