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2006

打賭

與ipa打賭

如果ipa以後生了小孩
在送他或她去上學的時候
小孩一直哭泣不讓她走時
如果ipa的眼眶紅了
就要送我一箱我愛喝的紅酒
反之
我送她一箱紅酒

黃毛是見證人

4.13.2006

兩歲九個月的小孩腦袋

昨晚我抱著愷藍突然開始掉淚,或許想到以後的日子就我們兩個過,總覺得虧欠她那樣完整家庭意味的幸福。
或者是那一團的情緒,雖然我忍住不出聲,她還是察覺我的不一樣。
然後她抬起頭說 “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覺得好難過,也不知道是否在老師那裡學來的,
我試圖告訴她,你沒有做錯什麼事,是媽媽心情不好,你不需要跟媽媽道歉。
她緊緊抱著我不放開,繼續說,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分離焦慮

最近愷藍早上去上課時都很不願意,總是一直說她不要去老師那裡。
我看著她小臉蛋懇求的眼神都會很捨不得,
就邊抱著滿臉淚痕的她,自己眼眶也紅了起來。
雖然知道她過一下就會和她的朋友玩起來,還是很難過。
這是我們不知要經歷多少次分離的其中一次,
而我想,每一次,我還是會不捨我的寶貝。

4.02.2006

東尼瀧谷及其它

那天趕著午夜場去看了東尼瀧谷。
除了評論上說的,是改編自村上春樹小說中最成功把村上意境保留的電影之外,
還有另外一個我在看了十分鐘後想起的原因,
劇中主人翁的名字,
東尼瀧谷。

東尼瀧谷的父親在生下他時,因為覺得戰後的日本可能和美利堅國息息相關下去,所以用自己的英文名字給兒子起名。
因為東尼這個名字,東尼瀧谷從小就成為一個封閉和內向的孩子。
不僅僅跟其他的人,東尼連跟自己的父親都很少見面。

東尼愛上了一個穿衣服很自在舒服的女子,她後來是她的妻子。
東尼的妻子瘋狂的買衣服,她覺得不這樣作身體裡面是空著的,在車禍死去以後,東尼請來一個尺寸和妻子一樣的女孩來穿她的衣服。
他後來請女孩離開,父親過幾年後也過世了,
東尼瀧谷又回到一個人畫插畫的日子。

鏡頭都很乾淨,清爽整齊的色調,統一由左往右的推軌鏡頭帶出一幕幕的場景,人物跟空間的相處所給的印象很獨特,角色在場景裡看起來有種冷靜的自在,也不突兀地影響到角色本身的孤獨感。

村上在說我們對物質的依賴及我們自身不能理解的眷戀和指涉。

沒有買新的衣服就覺得人是空的。

妻子死去了留下的一房間衣物是思念,
把妻子的衣物清空了,
父親身前珍藏的經典黑膠讓掉了,
把空著的房門關上繼續吃飯睡著工作活著逐漸不再惦掛衣物和黑膠的氣味。

仍舊會走進去那空著的房間呆想,所剩的也就這麼多了。


那十分鐘讓我想到的是Jhumpa Lahiri 的小說 The Namesake。
我只看了書評就覺得很有趣,內容是講一對住在麻州劍橋的印裔移民夫妻將他們的小孩取名為Gogol,一個俄國作家的名字。
一個頂著古怪俄國名字的美籍印裔男孩如何在七零年代的新英格蘭長大,背著父母親的美國夢,一步步找尋自己定位的故事。

不禁讓我聯想到自己的名字讓我在紐約生活的處境。
我九七年初到紐約時,
決定用自己中文譯音的縮寫T.J. (很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受不了老師在台上花三分鐘試圖發出我的名字然後還是唸錯)。
畢業開始工作時就決定用回全名,(很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受不了老是有人問我有沒有看過TJ Hooker這個老掉牙的電視影集)
覺得為甚麼我不能要求別人念我的名字而要為了別人的方便簡稱自己的名字呢。(雖然在電話裡面還是常被誤認是法國人...美利堅人對聽不懂的語言常會歸成法文...)
不知道自己如果用一個英文名字會怎樣,我還是黑頭髮黃皮膚的我啊,永遠代表異國東方聯想到唐人街幸運餅乾中國功夫甩不開的情調。

如果說我能理解東尼瀧谷和Gogol的心情會不會驚訝呢。

類似花的戲碼

從來沒想到那種矯情的場面,有一天會在我身上出現。
當自己成了標題的當事人,我該怎麼辦?

他是我這輩子最最信賴的人。

恰如其分,我真的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原來戲都是這樣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