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2007

綠島及不是綠島

那天從台東飛到綠島時,心裡很激動。並不是很清楚那樣激動的情緒來自何處。
很多情緒其實都不需要理由。

在綠島看見這種植物(如圖右),很喜歡,但還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在台灣可不可以種。

在台東時,和來接我們的康康聊起來,他說一直很想知道家裡喝的山泉水到底是從那裡流出來的,就和裝水管的工人一齊爬上山,清晨去的,下午四點多才回來。(我就從沒這樣想過)
長輩是湖南人,在台東太麻里落地娶了排灣太太,長子康康娶越南小姐,我想這孩子將兼具說中文、排灣語及越南語時就覺得很強。不知為何台灣的風氣那樣歧視外籍配偶(特別是東南亞或彼岸的姑娘們),康康的太太真的比我還在地還本土,說一口流利國語,燒一桌拿手在地料理,也努力的照顧身邊的人。
這比自命很愛台灣很本土的政客扒黑金、議會爆粗口出拳腳,或爆賓館八卦比起來對台灣的貢獻多太多了。
應該是立法歧視這群人才是。

台東的風是微熱的,吹過時會夾著糞肥的剩餘氣味,讓我想到那些在屏東來義渡過的夏天,那些毀損的石板屋,盪在童爸手上的騰樺和志華,那些和紀政祥兄弟們徹夜的對話,那些我們覺得自己可以做些什麼的歲月。而當然我們都還是能做些什麼,或多或少。

突然想不起他的名字,回憶像羽毛容易飛走,是紀家老二嗎? 我們同年,他在來義當警察,有一年還一大夥人到我淡水的家在沙灘上玩,那是我最後ㄧ次見到他。
我們很談得來,他還曾來過輔大幾次,總是靦腆的笑,他是我認識第一個做雷射近視手術的人,我接到消息時已經是數月後了,在執行勤務前他站在公務車後,同事倒車沒看見他,那一年我們十九歲。

想念來義,想念我們的青春,給紀家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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